新冠肺炎确诊日志

前言

当前国外疫情肆虐,德尔塔变异病毒愈演愈烈,全世界似乎又陷入了无休止的管控中。海外多个朋友被感染,有的朋友还因此失去了家人。

同时,近期国内安全、平静的生活被一波输入性疫情打乱,多个地区随即出现了多个本土确诊病例,国内也有朋友出现了疑似感染症状,很多省市小区、村庄又进行了封闭状态。

值得一说的是,对于打过疫苗的朋友来说,即使被感染,一般都是轻症。通常情况下从阳转阴需要一到两周时间,而有的人从确诊到转阴只有3天时间。因此,除了提高个人免疫力,加快疫苗接种还是很有必要的。

作为曾经感染并顺利康复的人员,希望通过分享本人的确诊日志从而让大家了解其症状和相关知识,做到不慌、不乱!

自从新冠疫情于年底爆发至年中我两次出差迪拜,每次出差时间都在四个月以上。

在我第二次出差迪拜期间,也就是年6月26号下午四点,在经过两天吃药身体仍然没有好转好后我在司机的陪伴下去附近做了核酸检测。

由于前几天工作繁忙,每天通话几小时导致嗓子疼,老婆觉得应该是病毒性咽炎导致的感冒,建议我多吃清淡食物,多喝粥。

结果在床上躺了两天还是不行。第三天做完核算检测回到家我就一直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累了就躺下,冷了就拿长袖衣服盖着。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减少在自己房间的时间,因为回到卧室只能躺床上。

似乎过了很久,我醒了,一看时间,才过去一个多小时。就这样反反复复睡了无数次,做了无数次噩梦,醒了无数次,每次醒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

梦中我一直在等待和重置检测报告。这种明知是梦却又无法彻底醒来的感觉几十年来只有过两次,第一次是11年前初到非洲不久罹患疟疾时,那是一种在国内基本没人听说过而在非洲却每天夺走很多人性命的疾病。

后来实在坚持不住就回房间睡了。

由于检测报告一般半夜出来,因此我根本无法入眠。我一直在确认手机短信通知为非静音状态,不时地看着手机短信,还不时刷新邮箱。

直到27日凌晨1:11分短信声响起,我侧着身瞄了一眼,从一段英文中看到了“阳性”这个词。为了确认不是噩梦,我坐起来,仔细读着每一个单词,确实是阳性。就在那一刹那间,我全身上下毛孔全开,豆大的汗珠附满了全身。

之后我给老婆留了言,也告知了公司胡总。

迪拜时间凌晨3:35分,老婆发来信息,对我一顿宽慰,说我命大,肯定会没事,还说估计打疫苗时间太早了早过期了。后来劝我心态放平,多休息。

凌晨4:19分胡总发来信息,之后我们通电话沟通了一番。

上午9点多,老婆再次宽慰我说新冠疫情就像流感一样,是小问题,我身体那么好不会有事的。说她和儿子在三亚等我回来。

17:55分,接到杜总的信息“兄弟,刚得知你生病了,很着急也很心疼。你为公司发展长期工作在一线,不顾辛劳和安危,是大家学习的榜样!身体是第一位的,好好养病,需要什么帮助第一时间告知,家里全力保障!盼早日康复。”

28号中午12:13,陈总来电也进行了慰问。

由于最近在吃的药以中药为主,因此顺便吃了不少水果。后来老婆说不建议吃过多水果。晚上我拿了一根双汇火腿肠,谁知竟然感觉特别咸,起初我在怀疑火腿肠存在质量问题,后来才知道是味觉嗅觉失灵了。

29号凌晨四点钟,体温达到39.2,吃完不能称之为早餐的早餐后服用了退烧药,10:33分体温37.6℃。可惜13:45分体温再次达到了39.1℃。

正当我在休息时,广州大学的朋友发来信息请我帮其审阅一篇莫高窟论文的英语摘要翻译。由于身体状况不好,我就跟他直接说了我的现状。朋友听后表示“专心接受治疗……家里有什么事给我说。”并且再次强调了“把我电话给嫂子……家里有什么事打电话……”。

直到此时我才想起来对于经常出差的我来说,有必要把公司胡总的电话也发给了老婆,谁知老婆收到紧急联系电话后开始害怕了。本来觉得是轻症,突然感觉这次就很严重了。说我今天看上去状态有点儿不好,感觉我似乎是在“交代后事了”。这让我哭笑不得!

29号下午,自我感觉高烧不退,加上咳嗽得厉害,在几次联系迪拜卫生部门后,对方终于同意派遣COVIDTaxi接我到AlKhawaneejHealthCenter做健康评估。

当我刚抵达该健康中心大堂时,医生看到我像中国人的模样后,就迫不及待的问我“你是中国人吗”?后来我看到有一位中国阿姨(胡女士)时才明白医生是想让我帮她们翻译一下。

通过了解得知这位胡女士6月2号从赞比亚跟随上百名中国人在迪拜转机回国,结果在迪拜进行核酸检测时只有她一人为阳性,于是她只能滞留在迪拜治疗,而她同机的丈夫则跟随其他人一起回到了广州。据说他丈夫回国后核酸检测呈阳性,后来住院治疗,做了大手术,已经十多天联系不上本人了。而这位年近70岁的胡女士不但不会英语,还身无分文,也没有手机联系方式,医院免费治疗多日还是阳性。直到在中国人帮助下乘坐出租车来到了该健康中心。

该健康中心不做核酸检测,而是针对确诊患者进行健康评估医院或其他隔离点。由于胡女士没有手机联系方式,无法接收核酸检测结果,因此无法出具证明自己是患者的证据。

由于沟通过程中胡女士始终无法出具其核酸检测阳性报告,中心拒绝为其做评估。她无奈地要给我下跪,说自己今天如果不能得到治疗,出门后肯定会去自杀的。

我一边咳嗽,一边很认真地跟胡女士解释,告诉她如果给我下跪,会让我非常难堪。我只能尽最大能力帮助她,随后我拿出迪拉姆(约人民币),告诉她这点儿钱至少可以帮她打车到需要去的地方。

后来在多次协调下,医生用其护照号几次查询后才获得其核酸检测结果为阳性。于是医生为其安排了健康评估,之后顺利将其送到免费隔离点。

后来我通过曾帮助她的一位中国女士那里得知,该阿姨的儿子于6月27日曾给中国驻迪拜总领馆发邮件求助。邮件中讲述了其母亲一人在赞比亚闯荡七八年,结果被人骗,现在一身债务,经济十分困难,住在卢萨卡贫民窟两年了,回国机票已经取消两次,现在寄希望总领馆能够伸出援手帮助其母亲回国。

说实话,了解到这些内容后让人很是同情,但面对高额的机票款(迪拜至广州经济舱3.7万左右)和随时可能因为航班熔断且不容易退款的机票,谁又能做些什么呢?(一位在迪拜的中国朋友因为回国机票被取消,结果损失了十多万元)

我所能做的也只有祈求胡女士早日康复,早日平安回国了!

29号下午,当我在AlKhawaneejHealthCenter拿到健康评估结果时,医生说我的肺部已经感染,目前情况还不严重,但是需要住院治疗。后来我回家拿了生活用品和换洗的衣服,便于当晚21:45分抵达ThumbayHospital。经过登记、验血、做心电图、拍X光片后于22:50入住D-03单间病房。

由于我一直在发烧,而迪拜的室内空调温度一般都很低,加上病房内的被子看起来更像是大号不保暖的冰丝浴巾,在多次请求后,护士才又给我拿来一床所谓的被子。实在无奈,晚上12点多我不得不安排司机把我家中自己的厚被子送了过来。关于被子,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两天后的一天,一位护士小姐姐在给我送药时看上了我的被子,说我的被子看上去很保暖,问我哪里可以买到质量这么好的被子。

30号早上,护士送药过来,吩咐了哪些药饭前服用,哪些药饭后服用,哪些药泡水服用,同时,又在我肚皮上注射了一针治疗肺部感染的针剂(后来连续五天注射了该针剂)。由于我一直干呕,根本无法直接服用药片,后来不得不全部泡水服用,那个感觉就一个字——苦!

当晚,一个护士过来看我的两只手,问我手上的输液装置去哪儿了,我说没有。她吃惊的问“没人给你输液吗”?我反问对方“你们是不是把我给忘了”,然后她才开始给我输液。

7月1号,老婆发来信息给我加油,“老公坚持住哦,早点康复!现在医疗很发达,只要积极配合治疗就会没事的,况且迪拜是发达城市”。

2号上午,老婆去三亚南山寺找海上观音为我祈求平安。

3号上午,在狭小的房间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尝试活动一下身体,今天感觉好多了,老婆说南山观音真是灵验!

4号上午,早餐后洗头、洗脸、洗衣,下午睡觉起来头疼好了,只是胃口仍然不太好,同时咳嗽还很厉害。中午,护士给我做了核算检测。

5号凌晨五点多,昨天中午的核酸检测结果出来了,为阴性,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中午,护士再次给我做了核算检测。

6号凌晨,昨天中午的核酸检测结果出来了,再次显示为阴性。按照迪拜卫生局(DHA)的规定,患者治疗过程中连续两次核算检测为阴性则说明已经康复。

上午11点左右,医生询问了我的情况,我回答“感觉良好”,后来医生为我拍了X光片。

下午一点我被告知下午三四点就可以出院了。我突然感觉世界充满了光明。

下午四点司机准时过来接我,回想自己从卧床不起到康复出院,共经历了前后12天时间,这期间身体消瘦七八斤。

医院的那一刻,我仿佛又得到了重生。

附:确诊期间体温测量记录

6月27号:13:00/38℃,15:20/38.2℃

6月28号:04:20/38.3℃,10:57/37.4℃,11:05/36.9℃

6月29号:04:00/39.2℃,10:33/37.6℃,01:45/39.1℃,11:50/38.2℃

6月30号:09:38/38.9℃,14:00/39.3℃

7月1号:09:18/36.7℃,17:18/38.5℃,21:08/37.9℃

7月2号:05:20/37.7,19:25/37

7月3号:05:30/37.2,10:15/37.4

7月4号:06:00/37.2,10:18/36.9,18:30/36.8

7月5号:体温正常

7月6号:体温正常13:40/36.4℃

附图:

健康评估中心

隔离治疗病房

隔离治疗病房

隔离期间的餐饮

隔离期间的餐饮

隔离期间的餐饮

治疗中

医院外景

康复出院(瘦了10斤)

杨路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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